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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作品凝望戰爭盡頭那一抹亮光

時間:2023-07-28 05:57:45    來源:北京日報    

原標題:王筠創作《長津湖》等多部小說,全景式展現抗美援朝戰爭(引題)


【資料圖】

用作品凝望戰爭盡頭那一抹亮光(主題)

“我們這些被冠以‘軍旅作家’稱號的人,必須有創造性的洞察與發現。”作家王筠花費十年之功完成抗美援朝戰爭長篇小說系列《長津湖》《交響樂》《阿里郎》,成為繼魏巍之后用多部小說全景式展現抗美援朝戰爭的第一人。

扎進抗美援朝戰爭的文學世界,王筠從未想過放棄,他希望在紀念抗美援朝戰爭勝利80周年之時,還能創作出幾部新作。

作品簡介

抗美援朝戰爭長篇小說系列《長津湖》《交響樂》《阿里郎》由軍旅作家王筠創作,該系列全景式展現抗美援朝戰爭,3部小說加起來有160萬字。其中,《長津湖》獲“五個一工程”獎。

王筠

王筠走訪志愿軍老戰士。

用文學形式告慰我們的先輩

王筠的抗美援朝戰爭長篇小說是“用榫卯式的結構搭建了一座宏大的古典式建筑”。來自文壇的評價,道出王筠文學寫作的獨具匠心和不懈追求。

長篇小說《長津湖》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信仰猶如一盞指路的明燈,照耀著我們的歸鄉之路。”書中,中國軍人衣著單薄,裝備簡陋,饑腸轆轆,卻冒著零下三四十度的嚴寒勇往直前,奮勇沖鋒,在寒冷的陣地上凝固成莊嚴的雕像。王筠的筆下,一個個鮮活的志愿軍戰士從冰天雪地中重新回到我們面前,他們有血有肉、有悲有喜,他們的故事催人淚下、感人肺腑。“志愿軍官兵以寧愿凍死也絕不放棄陣地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將理想、精神和信仰的豐碑高高聳立在朝鮮半島蓋馬高原的長津湖畔,成為一代又一代軍人不竭的精神源泉。”王筠說,有一天,當他突然意識到長津湖之戰的偉大意義時,便決定用文學的方式加以書寫,用文學的力量給予其史詩般的呈現,以此告慰我們的先輩。

王筠坦言,《長津湖》在寫法上是最笨拙、最中規中矩的一部作品。這部寫于2010年的作品盡管已距今十幾年,但依然擁有眾多讀者,它的文學生命力依然旺盛。而在《長津湖》之后,《交響樂》從寫作之念產生到成品書上架,耗費了七年多的光陰。《交響樂》以志愿軍某部軍直偵察營、某師醫院治療隊、某部穿插營對美軍某空降團戰斗群特遣隊的戰斗歷程為牽引,真實再現了抗美援朝戰爭第五次戰役這一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實際上,在這部75萬余字的小說中,我只寫了三件事情:關于愛;關于戰爭與和平;關于我們的傳統文化。”

王筠說,除了尚未正式出版的《阿里郎》,他的最新抗美援朝題材作品《鮮花嶺》也已完稿。“一開始我也沒有那么大決心,以系列長篇小說形式來完整呈現整個抗美援朝的全過程,但隨著對抗美援朝認識的不斷全面和深化,我肯定會不斷往前寫下去。”

關注并著力刻畫人物情感

王筠的抗美援朝戰爭系列作品,盡管題材不同,但都有一條線索隱藏在背后。王筠說:“如何讓虛構的故事和人物在真實的背景上生長并且茁壯成長起來?我找到了一個切入點:關注并且著力刻畫人物的情感。”

“在《長津湖》中,我寫了塵土飛揚中,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們高唱著戰歌,雄赳赳氣昂昂地跨江而去,一隊隊年輕士兵,不管是炊事員也好,機槍手也好,女兵也好,男兵也好,都會回望自己身后的祖國,那一刻,他們的父老鄉親正在夢鄉中安然入睡。”王筠還寫到,在中國一側的鴨綠江邊,即將過江的主人公歐陽云逸用手絹包裹了一包江邊的泥土裝在帆布挎包內,祖國的泥土將陪伴他踏上異國他鄉的戰場。書中的文工隊員藍曉萍則立志要為歐陽云逸織一件天藍色的毛衣,當她終于織完這件毛衣并托付戰友帶給歐陽云逸的時候,歐陽云逸和他的戰士們已經集體凍死在阻擊陣地上,化為了永恒的冰雕。“戰爭文學的初衷應該是呼喚和平和正義,戰爭最殘酷的地方就是剝奪了人的情感,剝奪了人間至愛,所以小說要寫帶有溫度的東西,要寫人的豐富情感。”王筠說。

“時隔多年,當我們站立在新時代的經緯線上來回望和書寫這場戰爭時,字里行間所呈現的當然不只是有關抗美援朝戰場的記憶,更是對我們民族精神、民族文化和民族力量的守望。”王筠說,當年的志愿軍戰士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他們相信只要跟著隊伍,只要不掉隊,總會走出坎坷,走向勝利,走向光明的未來。“我們也要一直相信明天是美好的,困難總會過去。”

鉆進史料中準備了20載

王筠寫抗美援朝戰爭準備了足有20載,他有幾十本筆記見證了這個漫長的準備過程。

王筠于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老戰友工作的軍事科學院看到難得一見的抗美援朝資料,從此一頭鉆進史實中無法自拔。王筠閱讀的史料包括我軍的戰史,美軍和韓國軍隊的戰史,當時敵我雙方參戰者的戰地日記、家書、回憶錄等。

不僅有史料的準備,王筠還曾與志愿軍老戰士不斷面對面。多年前,王筠曾在山東沂南縣擔任縣委常委、武裝部政委,“整個抗美援朝戰爭期間,沂蒙山區有1萬多人參加志愿軍,有1651人犧牲在朝鮮。”他在沂蒙山區就走訪過幾十位志愿軍老戰士,記得一位住在沂南縣汶河邊的志愿軍老戰士,腳指頭已在戰場上凍掉,但他說從不后悔自己的選擇,他一再說對不起國家。原來當年在戰場上,因為又累又餓被凍傷,沖鋒號吹響時,他根本無法動彈,沒有沖上前去,這也成了他一生的遺憾。王筠說,他到濟南軍區政治部創作室工作以后,還多次赴杭州、嘉興、湖州等地的干休所走訪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的老同志。“前后加起來,我接觸和走訪過的老戰士有100多人,這些都為我以后的創作進行了必要的準備。”王筠說,那些幸存的老兵,當他們將凍殘截肢的空空褲管松開的時候,當他們把傷痕累累的瘦削胸膛裸露在他眼前的時候,當他們回憶起長眠于異國他鄉的戰友,痛惜、悔恨和內疚之情溢于言表,因為思念和不舍而淚流滿面的時候,每一次都會讓他這個后來者受到強烈的震撼。

王筠寫《長津湖》動用了大量史料和素材積累,但是寫到《交響樂》等后幾部作品,很多故事都是完全虛構出來。在王筠看來,關于抗美援朝的寫作素材早已融化于他的寫作天地中,他瞬間就能進入到當時狀態下:戰場有什么樣的人,會發生什么樣的故事,戰士會說什么樣的話,戰壕里的氣味什么樣,不同槍械拉動槍栓的聲響什么樣,子彈出膛的聲音什么樣,他就像熟悉老朋友一樣熟悉著這一切。“虛構故事不是胡編亂造,而是在真實生活基礎上演化出來的,是符合生活基本規律的,是符合戰爭規律的。”

在王筠看來,關于抗美援朝的文學創作一直數量很少,關注度也遠不如影視高,他也曾打過退堂鼓。但當他真正靜下心來規劃自己的文學版圖時,他發現自己早已離不開抗美援朝文學創作這塊土壤。“凝望戰爭盡頭的那一抹亮光,于幽暗隧道中不懈前行”,他用這樣一句話來勉勵著自己。(記者 路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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