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星際科幻實質上是人類小腦瓜內的敘事

根據美國科幻巨匠弗蘭克·赫伯特的同名科幻小說改編的影片《沙丘》正在上映。《沙丘》這部科幻小說史上的“必讀經典”我沒看過，鑒于作為《沙丘》“開篇”的影片攝影備受推崇，我進了影院，但沒完沒了的暗色調和荒漠畫面讓我的視覺有些不爽，整個感覺就是除了沙礫，再無其他。

其實畫面影響是次要的，“只見沙礫”更主要的，是科幻作品的預設：有介紹說，《沙丘》影片中那個看起來貌似正義的小男主保羅，最后不僅成了獨裁者，而且是屠戮數百億生靈的暴君。

這種關于小說原著故事的“傳說”，真偽我并不想去考證，我也不想對影片說三道四，我只是厭倦了流行星際科幻作品的設定：更發達的“文明”更貪婪，能夠帶來的只有奴役和掠奪，甚至是屠戮，就像《三體》的“名言”：我滅掉你和你無關。

這是“文明”?

科技更發達的外來者本來是想綠化星球“沙丘”的，結果由于發現了更有利可圖的香料，掠奪本相便展露無遺。而這些更發達(真不能說是文明)的群類之間也公式化地祭出相互“謀財害命”的手段。影片《沙丘》是這樣開講的。

而在或許是正面形態的漫威世界里，“正義的英雄聯盟”面對的，也是那些科技更發達的壞蛋，據傳，連霍金在老糊涂之前都懇切地勸誡人類：千萬不要聯系外星人(文明)。言下之意是更發達的來者(不發達的來不了嘛)一定是奴役、掠奪者。

坦率而言，俺以為這實際上是人類的思維。如若以平常心路數來推論更文明的意味，應該是更溫文爾雅、更和諧相待，甚或是對落后生態用可行的技術實施有效的“揠苗助長”。但就人類自身的發展歷程來說，更多的經驗布滿了“殖民地”風景，就像歷史上歐洲人之于“其他人”那樣。

利益很容易讓人們拋棄慈愛善良的美好愿望，尤其是對他者——地球顯然是外星群類的他者。

再加上“科技”發展本身并不必然具備“文明”范式，經濟利益的獲得仍然是主力推進器。

正是基于這樣的綿延樣態，“警惕”科技的說詞也成了流行話語：不僅是思想家、哲學家，即便是走在狹窄軌道上的科學家群體，以此驚醒世人的思考者，都大有人在。

孰是孰非?恐怕不容易達成共識，明顯的原因是，我們對未來并沒有真知。

再擴展到外星文明，到底會是何種狀況?可以說更是一無所知，不僅是技術層面，在價值觀，以及交流、相處的簡單模態上，甚至在“外星人”存在的模樣上……無不是處于完全的無知狀態。以目前我們的技術進階鏈條來說，“科幻”想象有限時間內的未來技術，可能還有點靠譜，預設星際之間的關系?顯然很不靠譜。

總之，這些“科幻”的胡思亂想，實質上是我們人類小腦瓜內的敘事，作為吸引讀者的商業形態，倒也沒什么，作為一種警惕預言，也可以納入考量的計劃。只是幾乎所有關涉星際的科幻作品，現如今都套路化地錨定在“發達文明”肆虐“落后文明”上，是不是有點無趣?

我們換個角度，科幻作品這樣的價值、道德預設其意義幾何呢?

撇開對“純粹科學技術”的斟酌和警醒，就人類走過的進程來說，竊以為作為“工具”的科技，必須有“非科技”的人文基石。

是的，我們需要人文理想，在這個前提下，“星際科幻”滿是“砂礫”確實有點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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